说完,他用手指了指淮占郴父子与黄白,直接喝了声“来人,将这几人带回审理!”
黄霈佑和凝如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。凝如更因为一时慌张,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与官差抢人。
可娇弱的女子哪里是府兵大汉的对手?
黄白与淮占郴见凝如被推倒在地,不约而同地喊了句“凝如”。黄霈佑上前将自己的妹子扶起,然后快步赶上裴蕴的脚步,站到他身前拦住了去路。
“大人,此事确有隐情,还望大人明察!”
黄霈佑拱手跪于裴蕴面前,裴蕴见难以向前,便面色愤怒地吼了回去:“冤枉?!蓄意抹去户口还能有什么隐情?定是慵懒至极才视国家徭役于不顾!”
黄霈佑见裴蕴停下,赶忙起身,目光灼灼地对着裴蕴一字一句地解释道:“当年,淮占郴的哥哥淮占英在修筑通济渠时不幸身亡,淮管家为保住自家血脉,不得已才请求父亲将淮占郴的户籍隐去。当年,文帝并未对乡籍户口造册,是而乡民抹去户口的行为也并非违法。
如今,大业皇帝欲修永济渠,筹措人力不足,方想起将当年遗落户口之外的男丁重新核查。若大人觉得淮占郴乃‘黑户’一事必须处置,那便将他重新列入服役单即可,实在没必要将两位老人也牵扯其中。”
黄霈佑语气坚定,有理有据地分析让裴蕴的气愤消散了许多。他顿了顿,思量了片刻,才回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将淮占郴的名字重新编入户籍,明日起随劳工一同前往永济渠服役。”
裴蕴的处置让黄霈佑身为感激,但一旁的赖月生仍旧固执地劝说着裴蕴:“大人且不可对‘黑户’有所姑息啊!”
裴蕴蹙了蹙眉,声色严厉道:“此事就这样定了,赖县丞不必多言。”
赖月生闻言,只得默然退下。虽说心中还有些许不爽,但见淮占郴被拉去服役,他也勉强找到了平衡。
黄白与黄霈佑见大事化小,心中甚感欣慰。黄霈佑向裴蕴鞠躬致谢,但一旁的淮管家却似乎更想小事化了。
“大人,我家就占郴一个儿子,您就高抬贵手,放了他,让我去服徭役吧!”
刚挣脱了绳索的淮管家扑通一声跪在裴蕴面前,希望以自己的年迈之身,挡住儿子的服役之灾。即便淮占郴在身后一遍遍地喊着:“爹,你莫要这样!”他也未曾收敛。
这样的“得寸进尺”在裴蕴看来,简直是对自己官位和权威的挑战。
裴蕴不为所动,只扔了句“此事不必再议”便抬腿向前。淮管家见此举未成,失望之余,心中竟生出另一个“歹毒”的计策。
隋朝,士族不必前往河道服徭役,淮管家虽不喜欢凝如,但他知道,只要淮占郴能和这个没落士族的小姐扯上关系,那他一定不用到永济渠服役。
他站起身来,手指凝如,冲着四周大声喊道:“诸位,小儿淮占郴与凝如小姐情投意合,我本就有意将淮占郴送到黄宅做入赘女婿!今日,我便当着大家的面,将这桩婚事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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